此诗前两句写景。薄暮时分,诗人漫步城外。只见古老的城墙矗立在夕阳余辉中,显得那么肃穆,似乎在沉思;城墙下,江水汩汩,似乎在低声诉说。黝黑森严的古城墙、流经千载的江水,再加上朦胧的暮色,这番景象很容易在人们心头唤起一种地老天荒、宇宙无穷的感慨。此刻,城头上又传来激昂的击鼓声、悠长的号角声。鼓角之声融入苍茫暮色,飘落在江面上,与呜咽的流水声,汇成一首奇异的乐曲。它仿佛是热烈的呐喊、愤怒的呼唤,又仿佛包含着凄历的呻吟。它使人激动不安,又使人凝神深思。“城头迭鼓声,城下暮江清”,从字面上看,只是交代了暮色中听鼓这一事实,然而它却渲染出了一种苍凉而幽怨的气氛。
那时急时缓、抑扬顿挫的击鼓声使诗人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击鼓骂曹的故事:三国末年,曹操挟天子以令诸候,威震朝野;而一介书生祢衡(正平)却偏偏不肯奉迎他。曹操为了羞辱祢衡,故意令他充任鼓吏。一日,曹操大宴宾客,令祢衡击鼓娱众。祢衡从容不迫,裸体更衣,击《渔阳掺挝》,声节悲壮,听客莫不为之动容。随后,他又大骂曹操弄权。曹操虽恨之入骨,但又恐杀之而招致物议,便把他送到刘表处;祢衡又得罪了刘表,最后送到江夏太守黄祖处,被杀。诗人此时所滞留之地,正是当年祢衡被杀的地方,那在苍茫暮色中显得格外悲怆、浑远的鼓声,自然使他想起当年击《渔阳掺挝》的人。诗人不禁慨然叹道:
由所闻之鼓,想起《渔阳掺挝》;由《渔阳掺挝》,想到击此调而丧身的人,可谓联想自然,一气贯通。见景生情,追忆往事,这是第一层意思。“欲问渔阳掺”,说明诗人又清醒地意识到眼下所闻并非祢衡所击之曲;之所以听不到那悲烈之调,乃是因为“时无祢正平”。由追忆往事而回到眼下情景,发出惋惜之叹,这是第二层意思。然而,当今世上多是阿奉权势、趋时媚上之流,正需要像祢衡这样的人慷慨击鼓,以《渔阳掺挝》的清亮之音扫荡混浊之气,使媚俗者自惭,使权势者知羞。可惜如今既听不到那曲《渔阳掺挝》,也见不到像祢衡这样的人。其时,正是牛党当权,李党纷纷被逐之时,国事日非,诗人愤慨极深。追昔抚今,一吐胸中块垒,这是第三层意思。三层意思环环相扣,对往事的追忆、对现实的感慨,融汇成一股郁愤之气,回旋往复,寄慨遥深。
城头上传来了叠鼓声声,城墙下日暮时江水清清。
要想学那一曲《渔阳掺挝》,这时世已经没有祢正平。
叠鼓:重迭的鼓声。这里指繁杂的鼓声。唐温庭筠《台城晓朝曲》:“朱网龛鬖丞相车,晓随叠鼓朝天去。”
暮:傍晚时分。江:指长江。
渔阳掺:即《渔阳掺挝》,鼓曲调名。掺:三挝鼓。掺、挝,都是“击”的意思。
祢正平:即东汉文人祢衡(173-198),字正平。
这首诗大约作于唐宣宗大中二年(848年)。当时李商隐滞留在武昌、云梦一带。这里正是东汉末年名士祢衡被杀之地。李商隐睹景生情,怀古思今,写了这首《听鼓》。
参考资料:
1、陈永正.李商隐诗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1:208-209
大道谅无外,会越自登真。丹元子何索,在己莫问邻。
蒨璨玉琳华,翱翔九真君。戏掷万里火,聊召六甲旬。
暂无
瑶简被灵诰,持符开七门。金铃摄群魔,绛节何兟兟。
暂无
吟弄东海若,笑倚扶桑春。三山诚迥视,九州扬一尘。
暂无
我本玄元胄,禀华由上津。中迷鬼道乐,沉为下土民。
暂无
托质属太阴,炼形复为人。誓将覆宫泽,安此真与神。
暂无
龟山有慰荐,南真为弥纶。玉管会玄圃,火枣承天姻。
暂无
科车遏故气,侍香传灵氛。飘飖被青霓,婀娜佩紫纹。
暂无
林洞何其微,下仙不与群。丹泥因未控,万劫犹逡巡。
暂无
荆芜既以薙,舟壑永无湮。相期保妙命,腾景侍帝宸。
暂无
分享 拼
闻驻行春旆,中途赏物华。缘忧武昌柳,遂忆洛阳花。
嵇鹤元无对,荀龙不在夸。只将沧海月,长压赤城霞。
暂无
兴欲倾燕馆,欢终到习家。风长应侧帽,路隘岂容车。
暂无
楼迥波窥锦,窗虚日弄纱。锁门金了鸟,展障玉鸦叉。
暂无
舞妙从兼楚,歌能莫杂巴。必投潘岳果,谁掺祢衡挝。
暂无
刻烛当时忝,传杯此夕赊。可怜漳浦卧,愁绪独如麻。
暂无
分享 拼
大镇初更帅,嘉宾素见邀。使车无远近,归路更烟霄。
稳放骅骝步,高安翡翠巢。御风知有在,去国肯无聊。
暂无
早忝诸孙末,俱从小隐招。心悬紫云阁,梦断赤城标。
暂无
素女悲清瑟,秦娥弄玉箫。山连玄圃近,水接绛河遥。
暂无
岂意闻周铎,翻然慕舜韶。皆辞乔木去,远逐断蓬飘。
暂无
薄俗谁其激,斯民已甚恌.鸾皇期一举,燕雀不相饶。
暂无
敢共颓波远,因之内火烧。是非过别梦,时节惨惊飙。
暂无
未至谁能赋,中干欲病痟.屡曾纡锦绣,勉欲报琼瑶。
暂无
我恐霜侵鬓,君先绶挂腰。甘心与陈阮,挥手谢松乔。
暂无
锦里差邻接,云台闭寂寥。一川虚月魄,万崦自芝苗。
暂无
瘴雨泷间急,离魂峡外销。非关无烛夜,其奈落花朝。
暂无
几处逢鸣佩,何筵不翠翘。蛮童骑象舞,江市卖鲛绡。
暂无
南诏知非敌,西山亦屡骄。勿贪佳丽地,不为圣明朝。
暂无
少减东城饮,时看北斗杓。莫因乖别久,遂逐岁寒凋。
暂无
盛幕开高宴,将军问故僚。为言公玉季,早日弃渔樵。
暂无
分享 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