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句就是“截句”,从律诗中截出两联,单独成诗,可以把不必要的部分删去,只突出精华的内容。由于形式适合,有相当一部分绝句是着眼于奇想巧思的,前两句交代,后两句用奇,此诗即如此。
“峭寒催换木棉裘”,寥寥数字,勾勒出了较长一段时间里诗人的心理状态。“催”者,催促,催逼,仿佛料峭秋寒正不停地催促诗人换上棉袄。在这里,诗人赋予了峭寒一个独立的人格,它想用寒冷逼迫诗人换衣,诗人不肯,它便更添寒冷,诗人仍不肯,它便一冷再冷,再冷,再冷,诗人不得已,只好屈服。实际上,峭寒是没有人格的,更不可能故意与诗人作对,诗人这样写,是把自身的感情外施于物,通过自己与峭寒的交锋表现内心复杂的情感。诗人为什么不肯换上棉袄呢?可能有多种原因,但结合后文来看,最可能的就是诗人认为多穿衣服是年老体衰的表现,他不肯服老,所以不愿听任峭寒摆布,但最终还是无奈投降了。“倚杖郊原作近游。”“倚杖”是说腿脚不便,“近”是指无力走远。那么,大冷的天,诗人为什么要去野步呢?他在秋风萧瑟中,又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?
“最是秋风管闲事,红他枫叶白人头。”诗人笔下的秋风,仿佛成了一个讨人厌的家伙,它萧萧地吹,不停地吹,吹红了湛湛青枫,吹白了满头乌发,诗人对这秋风,不禁发出一句“管闲事”的牢骚来。如果说前面的“催”字还不是那么明显的话,那么这里的移情于物就十分突出了。本来秋风没有感情,也不好管闲事,枫叶之红、青丝之白,都与秋风没半点关系,诗人发此怪怨,实属无理。但越是无理,越是有情,诗人自入秋以来,一直不堪寒冷,再加上年事已高,感伤之情就从没断过,此刻他看到瑟瑟作响的红叶,一腔悲怀再也把持不住,便冲秋风抱怨道:“你怎么这么好事!”这里的秋风,实际上已经超出它本身的含义,成为了整个秋天、甚至永远无情地流逝着的时间的代表,正是无情的岁月逼红了枫叶,也催老了诗人。诗人此处将自己的感情外化为原本无辜的秋风,以蓄意悖理的手法,让衰凉之感直达读者心灵深处,仿佛读者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,在秋风中不禁洒泪。
综合全诗来看,最核心的无疑是后两句,但前两句也不应忽视。应该说,如果没有前面两句的交代和铺垫,后面的感情不可能抒发得那么充分。全诗表现了诗人对年华逝去的感伤之情。
料峭的寒风催着换上了厚衣服,到附近的郊区原野去游玩。秋风最爱多管闲事了,它一来,不但把枫叶变红,还把人的头发变白了。
峭寒:料峭
红他枫叶白人头:这是名句。意思是:(秋风)把枫叶变红,却把人的头发变白了。更是感叹时间不饶人。
学诗必学杜,万口同一噪。连城有真璧,未可珷玞冒。
呜呼浣花翁,在唐本别调。时当六朝后,举世炫丽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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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莲虽不群,余习犹或蹈,惟公起扫除,天门一龙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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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力森开张,神勇郁雄惊。阳乌掩爝火,轰雷塞蚓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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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壤此一途,疏凿曾未到。一开五丁峡,遂坦九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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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令翰墨场,莫不奉旌纛。微之仿精切,退之师排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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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山鍊格遒,涪翁取径峭。豪宕放翁吟,悲壮遗山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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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皆分杜派,各具一体妙。迨明李何辈,但摹面目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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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亨鼓蛙怒,咆勃奋虎啸。徒滋虚气张,终觉轻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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旷代有东浦,孤诣戛独造。渊源溯《雅》、《骚》,根柢本忠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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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必破卷,陋彼管窥豹。出语必惊人,鸷若韛脱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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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厚巨鼎扛,思沈重渊钓。每于朴僿处,隽味出揉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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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追少陵大有作为作,磁铁两孚召。得皮兼得骨,在神不在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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缅昔老拾遗,入蜀诗益爆。长揖严尹幕,高歌葛相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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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今旧草堂,万丈光尚耀。先生出筮仕,即泛锦江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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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知关宿缘,岂特发遐眺。新诗十二卷,精心躏堂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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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美有替人,当亦意不料。寓斋得披读,狂喜成绝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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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应瓣香然,敢肆饭颗诮。传语学杜人,津梁此先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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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一
后人观古书,每随己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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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广场中,环看高台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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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人在平地,举头仰而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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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楼有凭槛,刘桢方平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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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戏非有殊,看戏乃各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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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人看戏归,自谓见仔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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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人闻之,不觉笑喷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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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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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处夫己氏,作吏印悬肘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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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门计民赀,掩取鱼入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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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百金产,中人岂易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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饥肠忍吼牛,劳筋羡眠狗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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铢铢积数世,方期保敝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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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朝威攫之,空空剩两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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竭彼祖父力,贻我子孙守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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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果有知,此物可能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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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本堂摧懿文死,应立燕王为太子。以长以贤事皆顺,孱孙亦得免刀几。
乃留弱干制强枝,召乱本由洪武起。临濠奋迹开草昧,豪杰才兼圣贤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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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不知书性有书,每就儒生讲经史。《檀弓》开卷重立孙,《春秋》特笔讥逆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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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成说牢不破,此语燕闲久入耳。遂将神器付太孙,分国诸王禀同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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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知衅即起萧墙,臂小何能使巨指。削藩方工黾错策,构兵遂蹈张方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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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师转战力不支,夜半翻成九江李。衮冕熸灰火满天,缙绅赤族血流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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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十丈金川门,惨过晋家荡阴里。向使当初改建储,叔正清官侄朱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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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淄自能厚本支,临驾岂遂干伦纪。何至一家骨肉残,冢嗣翻成若敖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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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经过吊陈迹,终觉高皇计失此。处常无事贵守经,销患未形难据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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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将误国咎方黄,犹未穷源推祸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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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西南寺名长椿,中有宝绘姿天人。贵极重闱祎翟贱,诚皈佛乘戒衣尊。
当日隆称观自在,至今遗像俨生存。从来母后当冲帝,每利藐孤擅神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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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中尧舜有几人,朝端平勃愁无计。贱婢骄称中大人,权阉浸侈十常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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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庙祠披兖服临,外家腊改黑貂祭。鹤将木刻宠新欢,彘以人为仇旧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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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絮犹歌杨白花,摘瓜几尽黄台蒂。独有前朝家法严,尤推孝定性和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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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辜未命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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