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阴云覆雪泥,行人只在雪云西。
大雪纷飞,路途泥泞,百里阴云浓重。我应召前往梓州幕府,告别亲人,一路西行。
明朝惊破还乡梦,定是陈仓碧野鸡。
希望在途中做一个还乡梦,却被鸡鸣无端惊醒。定是陈仓的碧野鸡,打破了雪夜黎明的宁静。
雪泥:积雪融化,道路泥泞。
陈仓:县名,唐肃宗至德二年(757)改名宝鸡。碧野鸡:糅合陈仓故城宝鸡神祠及益州之碧鸡之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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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句先写冬日的阴冷景象并点明诗人的去向。“阴云”可连绵延续“百里”,亦见冬日昏暗无光之极。“覆”字又状尽阴云低垂之态。“雪泥”写初冬的雪易于溶化,落地之后和泥土融成“雪泥”,使路程更为难行。这句诗表面摹写路途雪泥交加的冬景,实则以此灰暗的色调揭示自己离别友人时依恋不舍的压抑心情。由于诗人此番赴兴元入令狐楚幕下,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因为令狐楚是文宗时的朝廷元老,又是一位有名的骈文家。李商隐第一次谒见他时年仅十六岁。十年来不断得到他的奖掖和资助,以致使李商隐得以迅速成长并考上进士。所以诗中不宜过多渲染消极气氛,故而次句“行人只在雪云西”就显得比较飘洒、轻捷。上句已言“阴云”有百里之阔,现又言诗人只在“雪云西”,故今日虽一时分别,却无须多时即能重新见面。因为兴元只在长安附近,往返极易。这句诗一改前句沉滞的气氛,使诗作的情感顿时转为温馨起来,仿佛是诗人在劝慰友人:你我之间只有一云之隔,无须过度悲伤,来日自有重聚之时。
在这两句诗中,诗人又抒发了自己对亲朋友人的殷殷深情。一方面李商隐对于令狐楚邀其入幕,并且可能导致从此仕途通达,是极感兴趣的;但另一方面,他对亲人特别是母亲,还有弟妹及其他亲朋也是十分眷恋的,因此才拖延了入幕的时间。以上李商隐在对待亲情和仕宦问题上的矛盾心理,便是这首诗后两句的创作思想基础。他既为自己能大展宏图而兴奋不已,同时亦情不自禁地沉缅于天伦之乐和友情相聚之中,故人还未到兴元,就在诗中流露出浓厚的乡情了。
这首诗在艺术上可以说很有李商隐初期诗作秾丽挺拔的特色。在叙述离情别意之时,这首诗同其他不少离别诗有较多的相异之处,主要表现在叙述离情别意时能够做到豁达而不过于伤感缠绵,同时还杂揉进富有神话色彩的传说故事,显得颇为飘逸别致。
大雪纷飞,路途泥泞,百里阴云浓重。我应召前往梓州幕府,告别亲人,一路西行。
希望在途中做一个还乡梦,却被鸡鸣无端惊醒。定是陈仓的碧野鸡,打破了雪夜黎明的宁静。
雪泥:积雪融化,道路泥泞。
陈仓:县名,唐肃宗至德二年(757)改名宝鸡。
碧野鸡:糅合陈仓故城宝鸡神祠及益州之碧鸡之神。
唐文宗开成二年(837)冬初,李商隐赴兴元(今陕西汉中)入令狐楚幕,离别之时,诗人在途中写下这首诗寄赠友人。
参考资料:
1、宋绪连 初旭编.三李诗鉴赏辞典:吉林文史出版社,1992年05月第1版:第833-834页
大道谅无外,会越自登真。丹元子何索,在己莫问邻。
蒨璨玉琳华,翱翔九真君。戏掷万里火,聊召六甲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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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简被灵诰,持符开七门。金铃摄群魔,绛节何兟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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吟弄东海若,笑倚扶桑春。三山诚迥视,九州扬一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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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玄元胄,禀华由上津。中迷鬼道乐,沉为下土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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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质属太阴,炼形复为人。誓将覆宫泽,安此真与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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龟山有慰荐,南真为弥纶。玉管会玄圃,火枣承天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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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车遏故气,侍香传灵氛。飘飖被青霓,婀娜佩紫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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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洞何其微,下仙不与群。丹泥因未控,万劫犹逡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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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芜既以薙,舟壑永无湮。相期保妙命,腾景侍帝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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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驻行春旆,中途赏物华。缘忧武昌柳,遂忆洛阳花。
嵇鹤元无对,荀龙不在夸。只将沧海月,长压赤城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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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欲倾燕馆,欢终到习家。风长应侧帽,路隘岂容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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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迥波窥锦,窗虚日弄纱。锁门金了鸟,展障玉鸦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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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妙从兼楚,歌能莫杂巴。必投潘岳果,谁掺祢衡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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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烛当时忝,传杯此夕赊。可怜漳浦卧,愁绪独如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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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镇初更帅,嘉宾素见邀。使车无远近,归路更烟霄。
稳放骅骝步,高安翡翠巢。御风知有在,去国肯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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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忝诸孙末,俱从小隐招。心悬紫云阁,梦断赤城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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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女悲清瑟,秦娥弄玉箫。山连玄圃近,水接绛河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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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意闻周铎,翻然慕舜韶。皆辞乔木去,远逐断蓬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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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俗谁其激,斯民已甚恌.鸾皇期一举,燕雀不相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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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共颓波远,因之内火烧。是非过别梦,时节惨惊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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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至谁能赋,中干欲病痟.屡曾纡锦绣,勉欲报琼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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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恐霜侵鬓,君先绶挂腰。甘心与陈阮,挥手谢松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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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里差邻接,云台闭寂寥。一川虚月魄,万崦自芝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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瘴雨泷间急,离魂峡外销。非关无烛夜,其奈落花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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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处逢鸣佩,何筵不翠翘。蛮童骑象舞,江市卖鲛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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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诏知非敌,西山亦屡骄。勿贪佳丽地,不为圣明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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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减东城饮,时看北斗杓。莫因乖别久,遂逐岁寒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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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幕开高宴,将军问故僚。为言公玉季,早日弃渔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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