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黄无限当山额,宿妆隐笑纱窗隔。相见牡丹时,暂来还别离。
宿妆的蕊黄只留下依稀残迹,迷蒙的纱窗又将你的笑容隐去。你来时已是晚春时节,刚刚来又匆匆别离。相见时虽有牡丹花开,终难留住将逝的春意。
翠钗金作股,钗上蝶双舞。心事竟谁知?月明花满枝。
玉钗上配有金股的装饰,钗上的彩蝶舞弄着双翅。明月洒下遍地的银光,照着院里黄花满枝。欲问明月和黄花,你可知道我的心事?
菩萨蛮:本唐教坊曲名,后用为词牌名,也用作曲牌名。蕊黄:即额黄。因色似花蕊,故名。山额:旧称眉为远山眉,眉上额间故称山额。或解为额间的高处。宿妆:隔夜的妆饰,残妆。隐笑:浅笑。牡丹时:牡丹开花的时节,即暮春三月。暂:刚,表示时间短。吴本《花间集》作“新”。还:迅速,立即。
翠钗:镶嵌了翠玉的金钗,一种插于发髻的精美首饰。股:钗的组成部分,俗称钗脚。蝶双舞:钗头所饰双蝶舞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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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写思妇离情,为怀旧思远之作表现她对相聚时短,相别时速的无限怨恨之情。这种怨恨之情贯穿全篇。
上片写人、记事。开头即写初次相会时的突出印象,旨句“蕊黄无限当山额”,先从女主人公的额妆入笔,写出唐时流行的妇女妆饰美,由妆饰美,映托出女性形象美。下接次句,“宿妆隐笑纱窗隔”,写美人慵懒、怨淡的情态。此处“宿妆”,是在昭示女主人公晨起未理新妆,一副无情无绪的慵懒之状。“隐笑”二字,指笑意收敛、隐褪不显,表达一种忧苦、怨淡的表情。
“相见牡丹时,暂来还别离”二句,叙写相见旋别情事,有“相见何迟,相别何速”之意,点到“离情”的题上来。”相逢牡丹时”一语双关,牡丹既是说花,也是说人,都是最美的青春时节。然而,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常在,词人借用一个“暂”字,再清楚不过地表明“相见”时间之短暂;紧接又着一“还”字,表明离去匆匆。而在此之前“相见牡丹时”的欢笑与种种美好的情事,伴随着“暂来还别离”的词句倏然远去,引起后面无限的伤感。
下片写饰物、写美景,烘托“别离”的情思。女主人公头饰非常美,翠钗闪烁着金黄碧绿的光泽,且以金作股,可见其贵重。钗由两股组成,古代情侣分别时常常掰钗为二,二人分执一股,以表相思,盼望重合。词人以重笔描摹“金作股”的妇女头钗,不单单是追求词句精致的装饰美,其深层的意蕴还在于以金钗暗示二人“似金钿坚”的爱情,以及女主人公对爱情持守的坚定。蝶双舞,这是借助钗上装饰的双飞蝶,象征美女的脉脉芳心,同时也反衬她孤独的心境。从翠钗上双双蝶舞,感伤别后的情难再遇,勾起无限心事重重,不得平复。
“心事竟谁知?月明花满枝”二句倒装,意谓对着当头明月的满枝繁花,也无从诉说她的心事。“心事”二字,承“暂来还别离”而来:女主人公因追忆往日爱情的欢乐,而更加剧对离人的相思之情,“竟谁知”三字透露着女主人公深深的叹惋。词情至此,已趋整合,这种无人知晓又难与人说的情感,再怎么表达也只能沉默。所以,最后一句,“月明花满枝”,表面上看,是在描写明月朗照、鲜花满枝春夜美景,而进一层,则是女子在夜深人静之时,只能对着空中明月和园中花枝,无声苦相思,良辰美景徒然虚设。以淡语收煞,融怀人的情思于眼前之景,意境凄迷。
这首词的创作,很典型地体现温庭筠追求一种隐约含蓄之美。作者选择具有丰富象征意义和暗示作用的“妆”与“饰”,来表达人物内心深隐情思。全词惟有结句一句是写景,也是以美景隐悲情,令人回味无穷。
宿妆的蕊黄只留下依稀残迹,迷蒙的纱窗又将你的笑容隐去。你来时已是晚春时节,刚刚来又匆匆别离。相见时虽有牡丹花开,终难留住将逝的春意。
玉钗上配有金股的装饰,钗上的彩蝶舞弄着双翅。明月洒下遍地的银光,照着院里黄花满枝。欲问明月和黄花,你可知道我的心事?
菩萨蛮:本唐教坊曲名,后用为词牌名,也用作曲牌名。亦作“菩萨鬘”,又名“子夜歌”“重叠金”等。双调,四十四字,属小令,以五七言组成。上下片均两仄韵转两平韵。
蕊黄:即额黄。因色似花蕊,故名。
山额:旧称眉为远山眉,眉上额间故称山额。或解为额间的高处。
宿妆:隔夜的妆饰,残妆。隐笑:浅笑。
牡丹时:牡丹开花的时节,即暮春三月。
暂:刚,表示时间短。吴本《花间集》作“新”。还:迅速,立即。
翠钗:镶嵌了翠玉的金钗,一种插于发髻的精美首饰。股:钗的组成部分,俗称钗脚。
蝶双舞:钗头所饰双蝶舞形。
参考资料:
1、廖仲安.花间词派选集.北京: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,1993:11-12
2、邱美琼 胡建次.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.武汉:崇文书局,2015:6-8
3、房开江 崔黎民.花间集全译.贵阳:贵州人民出版社,1997:4-5
此词约作于大中(唐宣宗年号,847—860)后期。《菩萨蛮》诸词乃温庭筠所撰而由令狐绹进献唐宣宗之作。其时当在大中四年(850)十月至十三年(859)十月之间,《唐五代文学编年史》编为大中六年(852)前后,正值温庭筠屡试不第之时。
参考资料:
1、刘学锴.温庭筠诗词选.郑州:中州古籍出版社,2011:169-203
2、叶嘉莹.唐宋词十七讲.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2007:14-24
我昔梦骑碧玉虬,腾云驾雾八极游。蓬莱方丈暂憩息,神仙境界真清幽。
玉为楼喜插天起,金碧煌煌间青紫。玻璃玛瑙烂凝眸,铁笛铜箫沸盈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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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帘高挂珊瑚钩,紫芝瑶草纷绸缪。条风不惊亦不雨,四时混沌无春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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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有二仙形体异,赤脚蓬头坐相对。蟾蜍抛戏顶门中,铁拐横拖蓑草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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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中吐气成虹霓,遨游三界捷如飞。乘风直上九天去,瞬息已到白玉之丹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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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皇一见重抚手,传宣天上未曾有。赠以九返九转之金丹,饮以长生不老之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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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仙朝罢却归来,邀予同看碧桃开。予言世岂有此物,武帝信之真痴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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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仙顾我呵呵笑,笑我迂疏兼执拗。我亦笑渠太猖狂,觉来明月当窗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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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人貌出二仙容,挥洒笔法殊精工。冬官亚卿三槐裔,宝之真与璠玙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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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氏衣冠奕世芳,多君人物更轩昂。典坟深得家庭训,藜杖常分太乙光。
沆瀣一泓澄器宇,琅玕五色擅文场。清谈错落珠玑唾,满腹幡回锦绣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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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气直凌霄汉上,文光遥射斗牛傍。京闱奏捷芳名着,太学藏修令誉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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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蹶春闱嗟坎坷,两除别驾羡贤良。襟怀潇洒三秋月,节操清严六月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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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郡槁枯皆发达,东昌狐兔尽潜藏。士元骥足从今展,怀古鸿声自昔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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铨部才书州佐最,滇南新绾郡侯章。紫袍金带辞丹扆,皂盖朱幡出帝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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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绚双旌光熌烁,鞭催五马去超骧。感君昔托金兰契,愧我今登白玉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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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邸相逢情缱绻,河梁饯别意彷徨。骊驹在道声盈耳,绿蚁生波酒满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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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诏云山连雪岭,三湘烟水接瞿塘。不须临岐增别思,祇用摅忠荅圣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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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蘖始终全素志,芝兰远近自飘香。两岐麦秀春风蔼,五裤歌兴化日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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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爱但期符邵杜,循良端拟继龚黄。雄飞骏逸无难事,增秩颁金有典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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瑚琏终当陈太庙,楩楠必定栋岩廊。莫言荒服人知少,当听黎明烛万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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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车出东郭,凉飙振清秋。临岐作别筵,满泛黄金瓯。
忆昔擢大魁,高步登瀛州。尽读中秘书,文光贯斗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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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渺何许,白云天际浮。椿萱镇常茂,褒封恩宠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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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归赐俞允,去去不可留。拜舞祝眉寿,此乐孰与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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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怀浩荡恩,矢心当报酬。上林花似锦,翘首同遨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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