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曾一别,征路此相逢。
十年之前我们曾经分别,在漫漫征途上再次相遇。
马首向何处?夕阳千万峰。
驱马作别又将去向何处?看那夕阳下的万壑千峰。
征路:远行的路途;征途;行程。南朝宋鲍照《还都道中》诗之一:“鸣鸡戒征路,暮息落日分。”路,一作“旆”。
“马首”句:马头的方向,即将駆马而去的方向。马首:马头。《仪礼·士丧礼》:“君至,主人出迎于外,门外见马首,不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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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小诗,用朴素的语言写一次久别重逢后的离别。通篇淡淡着笔,不作雕饰,而平淡中蕴含深深的情味,朴素中自有天然的风韵。
前两句淡淡道出双方“十年”前的“一别”和此时的“相逢”。从诗题泛称对方为“久别者”看来,双方也许并非挚友。这种泛泛之交间的“别”与“逢”,按说“别”既留不下深刻印象,“逢”也掀不起感情波澜。然而,由于一别一逢之间,隔着十年的漫长岁月,自然会引发双方的人事沧桑之感和对彼此今昔情景的联想。所以这仿佛是平淡而客观的叙述就显得颇有情致了。
这首诗的重点,不是抒写久别重逢的感触,而是重逢后又一次匆匆别离的情味。他们在万山攒聚的岭上和夕阳斜照的黄昏偶然重逢,又匆匆作别,诗人撇开“相逢”时的一切细节,直接从“逢”跳到“别”,用平淡而富于含蕴的语言轻轻托出双方欲别未别、将发未发的瞬间情景──“马首向何处?夕阳千万峰。”征路偶然重逢,又即将驱马作别。马首所向,是莽莽的群山万壑,西斜的夕照正将一抹余光投向峭立无语的山峰。这是一幅在深山夕照中悄然作别的素描。不施色彩,不加刻画,没有对作别双方表情、语言、动作、心理作任何具体描绘,却自有一种令人神远的意境。千峰无语立斜阳,境界静寂而略带荒凉,使这场离别带上了黯然神伤的意味。马首所向,千峰耸立,万山攒聚,正暗示着前路漫漫。在夕阳余照、暮色朦胧中,更给人一种四顾苍茫之感。这一切,加上久别重逢旋即又别这样一个特殊的背景,就使得这情景无形中带有某种象征意味。它使人联想到,在人生征途上,离和合,别与逢,总是那样偶然,又那样匆匆,一切都难以预期。诗人固然未必要借这场离别来表现人生道路的哲理,但在面对“马首向何处?夕阳千万峰”的情景时,心中怅然若有所思则是完全可以体味到的。第三句不用通常的叙述语,而是充满咏叹情调的轻轻一问,第四句则宕开写景,以景结情,正透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无穷感慨,加强了世路茫茫的情味。可以说,三、四两句正是诗人眼中所见与心中所感的交会,是一种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”的境界。
值得玩味的是,诗人还写过一首内容与此极为相似的七绝《余干赠别张十二侍御》:“芜城陌上春风别,干越亭边岁暮逢。驱车又怆南北路,返照寒江千万峰。”两相比较,七绝刻画渲染的成分显著增加了(如“芜城陌”、“春风别”、“岁暮逢”、“寒江”),浑成含蕴、自然真切的优点就很难体现。特别是后幅,五绝以咏叹发问,以不施刻画的景语黯然收束,浑然一体,含蕴无穷;七绝则将第三句用一般的叙述语来表达,且直接点出“怆”字,不免有嫌于率直发露。末句又施刻画,失去自然和谐的风调。两句之间若即若离,构不成浑融完整的意境。从这里,可以进一步体味到五绝平淡中蕴含深永情味、朴素中具有天然风韵的特点。
十年之前我们曾经分别,在漫漫征途上再次相遇。
驱马作别又将去向何处?看那夕阳下的万壑千峰。
征路:远行的路途;征途;行程。南朝宋鲍照《还都道中》诗之一:“鸣鸡戒征路,暮息落日分。”路,一作“旆”。
“马首”句:马头的方向,即将駆马而去的方向。马首:马头。《仪礼·士丧礼》:“君至,主人出迎于外,门外见马首,不哭。”
此诗具体的创作时间未详,“久别者”是谁也难以确切考证。从诗意看,这是诗人与十年未见的故人重逢后又要分别时有感而作的。
杳杳尘外想,悠悠区中缘。如何战未胜,曾是教所牵。
远郊有灵峰,夙昔栖真仙。鸾声去已久,马迹空依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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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崖转初旭,碧落凝秋烟。松风共萧飒,萝月想婵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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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兄蕴遐心,嘉遁性所便。不能栖枳棘,且复探云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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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有冥寂人,闲读逍遥篇。联袂共支策,抠衣尝绝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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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石上苔,静韵风中弦。烟霞湿儒服,日月生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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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诗来起予,璀璨六义全。能尽含写意,转令山水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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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闻笙鹤声,宛在耳目前。登攀阻心赏,愁绝空怀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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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处岂异途,心冥即真筌。暂从西府檄,终卧东菑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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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嫌予步蹇,但恐君行膻。如能固旷怀,谷口期穷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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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拙方去諠,深居绝人事。返耕忘帝力,乐道疏代累。
翛然衡茅下,便有江海意。宁知肉食尊,自觉儒衣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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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霜当暮节,水石多幽致。三径日闲安,千峰对深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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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藜出村渡,岸帻寻古寺。月魄清夜琴,猿声警朝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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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偏芝桂长,境胜烟霞异。独鸟带晴光,疏篁净寒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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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前风叶下,枕上溪云至。散发对农书,斋心看道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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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言覈名理,开卷穷精义。求誉观朵颐,危身陷芳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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纷吾守孤直,世业常恐坠。就学缉韦编,铭心对欹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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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畅万物,动植咸使遂。素履期不渝,永怀丘中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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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相冠貂蝉,分忧统十联。火星当永日,云汉倬炎天。
斋祷期灵贶,精诚契昔贤。中宵出驺驭,清夜旅牲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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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日看初起,随车应物先。雷音生绝巘,雨足晦平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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潇洒四冥合,空濛万顷连。歌谣喧泽国,稼穑遍原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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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三台盛,新文六义全。作霖应自此,天下待丰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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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城书素至留台,忽报张纲揽辔回。
共看昨日蝇飞处,并是今朝鹊喜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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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发州民拥使车,人人自说受恩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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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天下无冤气,乞为邦君雪谤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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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哺啜喜君醒,渭水由来不杂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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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莫雪霜撩乱下,松枝竹叶自青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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